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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9章 王遠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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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和王方平寒暄完畢後坐定,王方平就吩咐開宴。席上全是金盤玉杯,盛放的大多是奇花異果,香氣立刻充溢到室內外。還有一些像是用松柏炙烤,顏色深褐、異常馨香的東西,據說是麒麟肉幹。

席間,麻姑說道:“自從得道成仙以來,我已經親眼見到東海三次變為桑田;剛才到蓬萊,看見那裏的水也比昔日召開群仙大會時少了大約一半。我想,是不是過不了多久,又會變成陸地呢?”麻姑的這句話,便成了“滄海桑田”的由來!

王方平笑道:“古代的聖人也曾說過,在海中走路會飛揚塵埃這樣的話。”

這時,麻姑又想見一見蔡經的母親及其妻子等女眷,當時蔡經的弟媳幾十天前才生下孩子,隱隱有穢氣未除。麻姑看見之後立刻說道:“哎喲,你先站住,不要過來。”隨即讓蔡經的家人拿出一些米來,然後當即把這些米灑到地上,結果這些米竟都變成了一粒粒的丹砂,隨即穢氣頓消。此乃昔年太上老君歷觀無極世界,所授三災九厄,十芒八難之擲米成丹禳除之法,十分靈驗。

王方平笑道:“看來仙姑還是年輕好勝啊。我老了,早就不喜歡做這些小把戲了。”隨即又對蔡經的家人說道:“我想賞給你們一些美酒,這酒是剛剛從天上的酒庫裏帶來的,味道非常醇厚,世間的人喝不太合適,如果就這樣喝下去,腸子可能會爛掉。我必須往酒裏兌些水,你們別怪罪我。”說罷就用一鬥水兌了一升酒漿,賜給蔡經家每人約莫一升左右,都喝得爛醉。

過了好一會兒,酒都喝光了,王方平便對空中呼道:“來人呀!”話音剛落,只見一位身高一丈多的隨從官員從半空現身而出,來到面前恭敬地道:“謹遵大人吩咐!”

王方平道:“我這裏的酒都喝光了,也來不及回去拿了;你且拿一貫銀子,告訴餘杭老嫗,就說我要向她買點酒喝。”

不一會兒,那位隨從官員買來一大壺酒,約莫五十鬥左右,並傳餘杭老嫗的回話道:“恐怕人間的酒不能滿足尊駕的酒興啊!”

蔡經成仙十多年,仍然凡心未泯,此時看到麻姑鳥爪一樣長達四寸的手指頭,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用如此美爪來抓背搔癢,一定很舒服吧。”

想不到王方平馬上就洞察了他的心思,大聲地喝叱道:“麻姑是神仙,你竟敢想著用她的手指抓背搔癢麽?”隨即命人把蔡經抓去鞭打。

大家目睹了蔡經被鞭打背部的情形,可是卻沒有看到施刑的人。

王方平告訴蔡經道:“我的鞭笞不是常人輕易能夠消受得到的,你能受到我的鞭打也是你的造化。”

蔡經有個姓陳的鄰居,不知道叫什麽名,曾做過縣尉被罷了官,聽說蔡經家來了神仙,就登門磕頭要求拜見神仙。王方平聽說後,就讓把陳某帶上來。見面後,陳某就懇求王方平收留他在左右當差,和蔡經在一起。王方平讓陳某面朝太陽站立,從後面觀察他之後說道:“哎呀,你這個人心術不正,我不能教會你成仙得道,只能讓你當地上的主宰官。”陳某臨走時,王方平授給陳某一張符和一塊寫著經文的板子,裝在一個小箱子裏。交給陳某後囑咐道:“這些東西並不能讓你得道轉世,只能使你的壽命延長到一百歲以上。也可以用來消災治病,如果有那生病未死的,或者沒有什麽罪過不該死的人,你可以拿著這張符到他們家去,他們就會病愈。如果誰家有妖魔鬼怪作惡的,你可以拿著這張符,把陰曹的官吏傳來,讓他把鬼怪帶回去送走。你要分辨所遇到的具體情況,見機而行的小心使用這張符。”

後來,陳某用此符治病救人,給好幾百家消了災除了病。陳某活到一百一十歲才去世。他死後,他的子孫又拿他的符使用,就不再靈驗了。這是後話不題。

宴飲完畢,麻姑看見王方平乘坐在五條五彩飛龍拉的有翠羽傘蓋的車上,在一批乘坐麒麟的吹鼓手和手執旗幡旌節的儀仗侍從的前後簇擁和仙樂伴奏下,像大將軍般威風凜凜地離開蔡經家升天而去,倏忽消失不見。隨後,麻姑也身子一晃,不見了蹤影。

王方平離開蔡經家以後。蔡家院子裏擺放的那些飲食都被吃得精光,但當時並沒有看到有哪位神仙吃飯。蔡經的父母私下問蔡經王方平是何方神聖,住在哪裏。蔡經答道:“他經常住在昆侖山,往來於羅浮山、括蒼山等三山之間,每座山上都有他的宮室,像人間的王宮一般豪華。他主管天曹的事,每天在天上地下反覆來往十幾次。地上三山五岳的事和人間的生死,都要先向他報告。他每次出行時,並不一定帶著百官,只騎著一頭黃色麒麟,帶幾十個侍從。他出行都是騰空飛行,山林都在他身下,離地好幾百丈,所到之處山海之神都要迎接拜見。”

幾年後,蔡經又回了趟家,王方平讓他帶信給陳某,字寫得很大很潦草。從前沒有人知道王方平就是王遠,由於此信才知。陳縣尉家後來世代保存著王方平當年親筆寫的信和那仙符,都收藏在王方平當初給他的那個小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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